花与人

我想,花与人在某些时候大抵都是一样的。花还是那朵花,除去禁锢自己的表皮,它便绽放了。人还是那个人,不除去禁锢自己的表像,你永远不会知道你会在哪个季节盛开。 要么等一个能除去你禁锢的人,像蝴蝶挣脱茧一般蜕变重生。要么在自己的世界里画地为牢,终老一生。

 又是个有雨的天。早上起来,外面已是小雨淅沥,气温也随之降了下来,我想这样的天气苍山上应该又是雪茫茫的一片了。冷,彻骨的寒冷。不知道是因为生病的原因,还是气温本来就很低的缘故,感觉掉进了冰窟窿,浑身感觉被冰块包围,每根骨头,每缕肌肉都透着寒气,即使躲在温暖的被窝里也挡不住寒冷的侵袭。我甚至感觉我的肌体已由不得大脑的指挥,我想让它出去风中放肆,肌体却只能安静的蜷缩着不肯伸出手来。好一个冷的天。

2015年的第一场重感冒,来得如此突兀,来得如此措手不及。就像我还没得及考虑是否远行,你便夺走我的我初吻牵我的手上路。

昨晚躺下后,在还不到夜里的夜里醒来,嗓子如撕裂般的疼痛,大脑昏昏沉沉,鼻子全部被堵塞了。于是,昨夜几乎没有再睡觉,刚闭上眼睛,呼吸不畅就将自己憋醒了,一夜如此。这样狼狈的状况怎么可能没有雨呢。

果不其然,早上便下雨了,不大,但滴哒下了一整天,太阳似乎也忘了伸出头来。

生病的时候,内心总是最为脆弱的,孤独与忧伤会随着脆弱的内心无限放大。于是,看着从天下落下的雨水都会矫情的觉得是对孤独的嘲讽。其实,我是习惯孤独的,抑或是我是喜欢孤独的,只是不喜欢这样凄冷的雨夜。医生象征性的问了病情,将一根大大的棉签伸入我的嘴,让我“啊啊”了半天,得出的结论是重感冒已经导致咽炎,我在心里嘀咕着:“都告诉你昨晚嗓子疼了,是个人都猜得到炎症肯定是犯了。”医生说这病一定得输液,我说不,即使我早已习惯在感冒时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针液一点一滴落下,冰凉的流入我的体内的生活。但是,这样的雨夜,连路灯都是那么昏暗,照着形影相吊的自己,我拒绝输液。我说,开点药,打一小针。医生叹息着给我打了一针,开了一大堆药,再喋喋不休的交待了注意事项。我大脑“嗡嗡”直响,拿着药,道谢离开。

院子里的山茶花开了,一朵,在清晨的雨中红艳艳的开着。我就说过,它总会开的,虽然大多数时候绽放的只是一朵,但那也是一个质的飞跃。它不再是院子里的那些老奶奶嘲笑的不会开的山茶了,它不再是让花蕾夭折的山茶了。我刚把这花搬到我窗台下的时候,院里的老奶奶便一口咬定说这棵树打了四年的花蕾,却从没有开过一朵花。我固执的说,那是因为它不曾得见阳光的缘故,现在在阳光下,它肯定会开的。老人表示怀疑。

我看那花蕾,大大小小挂满了枝桠,可是都在没有开放的时候便枯萎掉落了。我真想对它说一声:“作为一棵树,能混到你这样的水平,实在也不多见。”一个周末的清晨,我在阳光下突然发现有一个含苞待放的蕾,我甚至都看见它粉红的花瓣跃然欲出。我以为,有了阳光的它终于要开了。一个星期后,它最终还是没能开放,粉红的花瓣在花蕾里枯萎了,而它的身边又有一个花蕾如一周前的它正在风中待放,而最外面包裹的那层青色的包衣已差不多泛黄干枯,正在往花蕾里面缩。我把包在花蕾最外面的那层青色的花衣撕下,只留下花蕾里粉红色的花瓣,我想这些花瓣现没有什么禁锢了。既然,之前都不曾开放,那末让你们迎风吧,或许还会有重生呢?

一个星期后,花蕾完全绽放,第一朵花终于盛开。从那之后,院里的老人总会热心的帮忙将花蕾四周包裹的青色的那一层花瓣去掉,去掉那些死亡一样禁锢着花蕾的皮层。一朵,两朵,三朵……山茶终于骄傲的绽放了。

我想,花与人在某些时候大抵都是一样的。花还是那朵花,除去禁锢自己的表皮,它便绽放了。人还是那个人,不除去禁锢自己的表像,你永远不会知道你会在哪个季节盛开。

要么等一个能除去你禁锢的人,像蝴蝶挣脱茧一般蜕变重生。要么在自己的世界里画地为牢,终老一生。

你,在等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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